且如今城內來往西域之間的商隊越來越多,故而這些時日這鹵食也愈發(fā)緊俏。
順子先前在牙行認識不少人,那些酒樓食肆他常去,趁閑時也會去同人家攀談,幾日下來竟也談到不少生意,雖兩個攤子阿桃已經(jīng)放開手,但她一點沒比從前閑,這吃食鹵起來是也一刻不得歇。
忙歸忙,月底一盤賬,竟整整賺了八十貫錢,這八十貫錢,還當屬蝦的利潤最大。
這是已經(jīng)刨除成本的利潤了,且順子還幫著談成了如意館芳香樓等幾家花樓的生意,如今夜市一開,來逛的人更不少,街道司跟衙門值夜的衙差也多,等到了換值的時候也會來買些鹵味下酒。
南市街那邊是三十二貫,順子這邊是四十八貫,除了一月的工錢,另又給了阿福五百文,順子這頭則除了原定的工錢外,又給了他八百文。
阿福并沒有什么意見,想著下月輪到他去中大街的攤子,心里也打定主意要超過順子。
兩人收到銀錢小心翼翼數(shù)好才塞進荷包,原只打算雇順子來干一段時間,趁蝦正當季賺些銀錢,可他確實干的不錯,回頭等開了食肆,他能幫上大忙。
因此阿桃也同他說定了,一直留下先干著,每月工錢固定,賣的越多也拿的越多。
順子喜不自勝,這個月拿了一貫多錢,除了必須給他阿娘抓藥以外,還能有些富余,且阿桃每日中午還包一餐飯,若是攤上有余下的吃食也會叫二人分了,他每日單吃飯也能省下不少銀錢呢。
解禁后夜市燈火通明,阿桃也專門做了防風的琉璃燈掛在推車梁上,點上燭火格外亮堂,南來北往的行商沒見識過夜市,到了夜里更喜歡出來游玩,觀音河兩邊由花樓掛了彩燈,喜慶的樣子好似過節(jié)。
不過夜市一鋪開,鬧騰的人也多,常平安若是在,她便打發(fā)他去兩個攤子來回轉轉,也嚇唬嚇唬那些有想法的人,不過不得不說,每日交給黑虎會的五文錢還是頗為管用的,到了夜里夜市除了日常巡視一遍的衙差,那些黑虎會的人夜里也會有人專門守在夜市,若有吵架打架的,那些人就會立馬上前解決。
不像先前在街上擺攤,有衙差在,黑虎會的人不輕易出來巡邏,也不知是不是常平安生的高大的緣故,上回來時還叫那黑虎會的拉住問要不要加入哩,一個月給六百文錢。
每日這額外多出的五文錢便當是買個平安了。
阿桃兩邊攤子都沒出過什么事兒,不過南市街那頭有醉漢喝了不少馬尿,出來后踢翻了邊上幾個攤子,雖有人將他拉走了,可攤上的損失卻沒賠償,那些受害的攤主也只能自認倒霉。
攤子上的事情她如今管的不多,只專心在家熬鹵味,余娘子在外頭敲門,阿桃放下手里活計去開門。
余娘子那頭日子也好過起來,貓兒身上衣裳已經(jīng)不必再打補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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