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fēng)從門縫灌了進(jìn)來，帶著城市邊角的熱氣與酒吧里混雜的氣味。
林也沒再說話，只是低著頭從高腳椅上起身，腳步有些亂。
陸既明什麼都沒說，只默默走在他身側(cè)，像是怕他突然摔倒，又像是怕他逃。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酒吧，走進(jìn)街邊那條昏h的巷道。
沒有叫車，也沒有特地找地方說話。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林也走得快，陸既明便跟得緊，始終維持著一步的距離。
走到街角一處沒人注意的小廣場時(shí)，林也終於停下腳步，背對著他站了幾秒，低聲問：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從知道你約了人後。」陸既明靠近一步，聲音壓得低而穩(wěn)，像是從嗓子深處磨出來的，「只是不確定你是要約人，還是來見識見識這種場合。現(xiàn)在看來，兩者都有?！?br>
林也低著頭，指尖發(fā)冷，聲音啞啞的：「我只是想確定點(diǎn)事?！?br>
「確定什麼？」他冷笑，「你對男人有沒有反應(yīng)？還是只對我有反應(yīng)？」
林也猛地抬頭，臉sE鐵青：「你閉嘴?！?br>
「我不閉?！龟懠让骺粗?，眼底燒著壓抑太久的火，「林也，你不是不知道我怎麼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對你做了多少事。你一邊讓我靠近，一邊又躲得跟什麼一樣，你到底把我當(dāng)什麼？」
「我也不知道！」林也的聲音猛地拔高，像是撕裂喉嚨般沖出口?！肝宜麐屢膊幌脒@樣！」
他喘得劇烈，肩膀不停起伏，眼神混著懊惱與倔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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