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自作多情，那是騙人的。
我曾把些微的眼神、稍長的停頓、指尖不確定的碰觸，解讀成「她也喜歡我」。於是我鼓起勇氣，在升上二年級的第一天對她告白。
她叫程渝。
回答很短：「對不起，我沒辦法跟你交往?！?br>
乾凈到像擦拭過的玻璃，一點余溫也不留。
那晚我把自己關在房里，為了不在家人面前哭，Si拽著枕頭。第二天去學校，鼻子像是被冷風刮過。後來的一個月，我一直在嘗試放下：換音樂、換通學路、換飲料口味，甚至換了發(fā)圈顏sE。什麼都換了，唯獨換不掉心底那個名字。
「……所以你就這樣。」
午休時，宋荼手里捏著x1管，瞄了我一眼，「把我拖去連玩七天，只為了忘記她？」
我點點頭。
她笑得過分開心：「那我成功嗎？」
「成功一半?！刮見A著便當盒蓋，試著也笑一下，「另一半很頑固?！?br>
「行啦行啦。」宋荼把x1管朝我指來，像舉著一根輕巧的指揮bAng，「人類初戀失敗很正常。只是你選在升上二年級第一天告白，膽子也太大了吧？有預想過被拒絕嗎？」
我沉默。當時我真的以為——那些對視、她主動牽我繞過擁擠走廊的手，還有那個幾乎聽不見的笑聲——都是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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