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教室窗戶卡卡,開一半就不上不下。我們蹲在地上剪紙樣,剪刀咔嚓的節(jié)拍讓人專心。
「我昨天有在想第三條規(guī)則?!顾鋈粊硪痪?,「不把彼此當(dāng)救生圈那條?!?br>
「嗯?!?br>
「那可以改成——」她停了停,「我們各自學(xué)會游泳,必要時再抓對方的手,這種感覺?」
我被逗笑:「語文組同學(xué),你這b喻可以?!?br>
她得意了一秒,又垂下眼:「我真的會練習(xí)的。」
那天她沒有要吻我,也沒有撒嬌。我們把紙樣剪到手指發(fā)酸,抬頭時窗外黑了半邊。安靜里面,我忽然很確定:我不是在拯救誰,我是在陪一個人長成自己。
夜自習(xí)散場,雨意壓低了天空。我撐傘往校門走,路邊公車亭有熟悉的肩線。程渝。
她看著我,像在搜尋一個正確的開場白。最後她只說:「如果她再跑出去,你可以先打給我。」
我點頭。她像是松了口氣,又像把什麼放回x口:「謝謝。」
她轉(zhuǎn)身要走,又停下:「……我知道我做錯了。那晚?!?br>
我握緊傘柄,沒有問「為什麼」。她也沒有解釋。我們把那個空白留給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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