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出聲,笑意從指尖一路傳到我的發(fā)梢。
我在鏡里看她的側(cè)臉。她咬著下唇在想分線,發(fā)圈含在虎口,像一個要說出去的秘密。她從後腦勺取了兩縷頭發(fā),扭成小小的繩,往內(nèi)收,再用一枚銀sE小夾固定。動作俐落得像排練過千遍。
「……完成。」她把手鏡從cH0U屜里一cH0U,迅速從兩個角度給我看。
是蓬松的公主頭。不是那種標本級的整齊,松松的,兩側(cè)各垂下一縷細軟的碎發(fā),像故意留下的喘息。我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兩秒,覺得不止發(fā)型換了,連臉也柔下來了半分。
「好厲害?!刮胰滩蛔∞D(zhuǎn)頭,「你技術(shù)真好,真的變——」
她俯身,在我耳邊停?。骸缚葾i的不是發(fā)型,是姜沅學姐。」
那句話像一枚熱釘,咚地釘在耳骨旁。我臉一瞬間燙得不像話,明知道她在玩笑,可心跳完全不配合。她看懂了,還故意補刀:「害羞也很可Ai。」
我把視線投向窗外假裝鎮(zhèn)定,鏡子卻把我的紅全都忠實收好。她游刃有余,我慌手慌腳;這種不公平讓我有點委屈——不是對她,是對自己。我不想永遠只是被梳理的人。
「換我。」我站起來,拿起她那把小梳子。
她愣了一下,乖乖坐下:「我要求不多,能讓我看起來不像要去參加家長會就好?!?br>
我笑,從她腦後把發(fā)絲攏起。她的發(fā)b我想像得更滑,梳子一推就順。近距離看,她發(fā)sE在光里是一種安靜的褐,發(fā)旋不Ai配合,像一個帶著壞脾氣的小孩。我用指腹去安撫那個旋,學她剛剛的節(jié)奏,一點一點把亂線收攏。
「小時候有人幫你綁過頭發(fā)嗎?」我問。
「沒有?!顾肓讼耄肝也惶o人碰。碰頭發(fā)像是闖進我腦袋。如果不是學姐——」
她停住。我看見她在鏡子里對上我的眼,沒有把後半句說完,但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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