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程藍感情是真的好?!顾φf。
「嗯,是朋友那種好。」我試圖端正用詞,心里卻有個聲音小小補充:但不是只有朋友。
「那你在怕什麼?怕約她玩太像約會?怕她猜你心里那點——」她拖長尾音。
我被說中心事,喉嚨乾得像卡了粉筆灰。宋荼收了笑,把話放輕:「少加一個煩惱,就少一個絆腳。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累了?!?br>
累是真的。對程渝那段尚未結(jié)痂的心思還在隱隱作痛,另一邊,程藍把我溫柔又用力地拉著,叫我往前。
我知道要做自己,可「自己」也會貪心。會想被夸、會為一句「可Ai」去換發(fā)型、挑衣服。要保留多少原來的我,又添多少她喜歡的我?我沒有經(jīng)驗,沒人教過。
「你跟你家那位在一起,會不會變?」我問宋荼。
「我?不會啊。」她攤手,「我就是我。要演也演不久?!?br>
「我也想像你那樣?!?br>
「先去吃飯。肚子餓沒法打仗?!顾盐业氖謾C翻了個面,「等會兒再打?!?br>
我們起身往食堂走。我還是忍不住偷看手機螢幕,剛打好的句子光標卡在末尾,像在等救命。走廊的地板打蠟發(fā)亮、日光燈吱吱作響,遠處突然傳來輕快的腳步聲——
「學—姐—!」
我回頭,一陣甜味先撞進鼻腔。程藍像一只小貓沖到我面前,卻在最後一步剎住,抬頭從下往上看我。她的眼底亮得不得了,好像把我整個人都放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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