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教她?!钩逃灏杨}本攤平,講解乾凈俐落,像把亂麻一GUGU梳開。我在旁邊看,暗暗佩服。她的強大,從來不是喊給別人聽的那種。
英語長文做到一半,程藍用指尖在我的手背輕輕劃了一道,我抬眼看她,她的視線卻落在筆記本邊角——不知何時畫了一只狗。我好笑,在旁邊添上一個笨拙的布偶。
她咬著笑:「那是貓吧。也不像布偶,只像熊?!?br>
我們壓低聲音來回扯了兩句,程渝忽然淡淡道:「玩夠了嗎?三十分鐘,做完這個單元。」話音落下,她從背後伸臂箍住我的肩,把我往中間帶了帶,「坐好?!?br>
她很少用這種語氣。我一愣,乖乖挪回兩人之間。左右兩道呼x1貼近,我的心淘氣地不受控,撞得自己發(fā)笑,又只好低頭繼續(xù)寫。
讀書會意外地順利。題目一頁頁過去,窗外的光由白轉(zhuǎn)橘,最後把天花板也染上了茜sE。我打了個小呵欠,肩胛骨疲倦得有點發(fā)酸。
「我該回家了?!刮液仙瞎P記本,站起一半,又被兩只手同步扣住。
「父母不在?!钩逃逭f。
「而且我們兩個單獨在家,會不知道怎麼相處?!钩趟{接上,眼睛像在我臉上找答案,「不能留下來嗎?」
她們同時握緊,我看見自己在她們的眼里——左右各一個,不同的光。剎那之間,我竟然害怕cH0U回手的那種空。
「……那就打擾了?!刮易厝?,膝蓋自然而然并攏跪坐。她們的神情像燈被一口氣點亮,匆匆分頭去準備浴室、牙刷、枕被。
房內(nèi)安靜下來。我原地坐了一會兒,站起身在房里走兩步。書桌上意外擺著相框,照片里兩個小nV孩:一個笑得輕快,一個拘謹?shù)爻吨旖?。即使歲月把人修飾成不同的輪廓,那份靠近的姿勢還是看得出。
「看什麼?」門口傳來沉穩(wěn)的聲音。我下意識把相框放回去,轉(zhuǎn)頭是程藍,她的頭發(fā)有些Sh,衣襟上散著水汽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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