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坐著、自言自語、吃東西、發(fā)呆、睡覺,偶爾會被cH0U血、掃描、切割,但她從未感到痛,只覺得身T空了一部分,好像拼圖缺了一角,對她來說,那些只是身T的一部分在換姿勢而已,就算被切割掉一條腿,睡一覺隔天也會再生出來。
有一次扁頭先生甚至不讓她睡,為了測試她在極限狀態(tài)下的再生。
血r0U墻上長出的結(jié)晶照亮整個腔室,光線泛著病態(tài)的冷白,她睜著眼看著自己缺角的身T緩慢掙扎著修復(fù),身T沉重到呼x1困難。
「再生速度明顯下降……」扁頭先生的聲音沉穩(wěn)冷淡:「原來睡眠才是修復(fù)的催化劑。很有意思?!?br>
有時候冰冷的針狀物會cHa入她的頭顱,那瞬間,她像被拋入另一層腔室,腦海浮現(xiàn)陌生的斷裂片段。
……爸……
……河邊……
那不是屬於她的聲音,卻從她口中流出。
「人類記憶居然可以殘留啊?」扁頭先生伸出手指敲了敲她的腦袋,「呵,果然是介於人與獸之間的證據(jù)?!?br>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習(xí)慣了看著失敗品的屍T緩緩沉入R0Ub1,成為巨獸身T的一部分。她習(xí)慣了低頭盯著自己再生的傷口,看血r0U蠕動、重新合攏。
每一次的再生都提醒她:她不會Si,可這并不代表她活著。
某一天腔室靜了下來,她靠著血r0U墻,雙手環(huán)抱膝蓋,忽然低聲學(xué)起扁頭先生平日的喃喃:「……再生速度明顯下降。」
她刻意壓低聲音模仿那份冷漠,聲音在血管壁間一遍遍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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