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進來嗎？」
她不敢回答。只用畫筆顫抖地寫下一句話：
「你不是我媽媽。」
沉默數(shù)秒，門外傳來一陣啞笑聲，像嗓子里卡了水。
「當然不是?！鼓锹曇糇兞耍袷菙?shù)人同聲疊說：「但我活在你記憶里。」
「你記得什麼，我就長什麼樣?！?br>
啪——
畫冊再次翻頁。
新的畫面是她的房門，門後是一張張「疊合過度」的人臉，一雙雙睜大的眼睛正從縫里望進來。
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整群。每個人都是她曾畫過、曾記得、曾夢過的人。他們從骨門逆行而出，因為她記下了太多，忘記了「畫即是召喚」。
第十三盞骨燈點亮。
紅光映在墻上，照出一個模糊的投影那是畫冊中「未知來訪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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