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蹄踏破起義軍大營的一瞬間,提著大刀的閔縣令出現(xiàn)了一絲恍惚...因為一切都太順利了。
起義軍打仗很差勁,戰(zhàn)斗力很爛,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好歹起兵也一兩年了,怎麼連基本的大營防務都做成這鬼樣子?
拒馬什麼的是沒有的,看起來像在放哨的起義軍士卒正滿地亂跑,按理說起碼應該有三層防線的大營如今一沖就進了,看見官兵騎馬沖鋒,他們不僅沒有臉sE大變準備迎敵,反而露出一副“果然是這樣”的理所當然模樣,然後頭也不回地跑路...
到底是他娘的怎麼回事?
一刀砍下已經被剛才那聲驚天動地的雷聲嚇破了膽的某個倒霉士卒,閔縣令恍然大悟,現(xiàn)在是真沒必要去管發(fā)生了什麼,更不用講什麼戰(zhàn)陣謀略兵種配合,提起刀子砍就完事了。
而身後的騎卒們見縣令大人如此神勇,一柄幾十斤重的厚背大砍刀舞得風生水起,也跟著一窩蜂地掩殺進大營,和某些尚有軍人素質匆匆趕來迎敵的士卒混戰(zhàn)成一團,雖然b起起義軍來說,此次夜襲的官兵人數實在太少,但一來剛才那記爆炸實在太巧也太致命,二來起義軍士卒并不知道夜襲的官兵有多少,一時間竟然在營盤邊緣殺了個旗鼓相當。
閔縣令心中大急,知道不能再在這里耽擱,沖不破營房,所有的騎卒都得陷Si在敵營里,好在稍後趕到的步卒也參與進戰(zhàn)斗,總算是將起義軍的防線徹底撕開,深入到了大營內部。
仗打到這份兒上,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了,一邊是被嚇破了膽,大營到處是滿地亂竄的士卒,軍令傳達不暢組織不起像樣的防御,一方是抱著必Si之心發(fā)動的絕境夜襲,再加上士卒們已經把閔縣令當成料事如神,提刀殺敵如殺J的神人,只管悶著腦袋跟著沖就是了,一時間居然頗有秋風掃落葉一般的利落聲勢。
官兵就這樣沖破一個又一個營盤,喊殺震天火光漫地,那邊一個中年人才掀開營帳走出來,看著眼前形勢目瞪口呆:
“這是怎麼回事?”
火光之下那中年人穿著件虎皮袍子,正是主持這一方面攻城戰(zhàn)的郭天王,等到好不容易從手底下親衛(wèi)那里了解到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他B0然大怒之下親手砍了兩個逃跑的士卒,揮刀開始指揮起了反擊。
但也活該他倒霉,因為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他帶著親衛(wèi)去廝殺處的必經之路上。
“埋好了?”
“埋好了?!?br>
“點上了?”
“點了,二當家?!?br>
“好,”顧懷搓了搓手,“還好我留了一手,本來是準備逃跑路上萬一有人追才準備的,現(xiàn)在看來既然用不上了,就再給他們來記狠的?!?br>
王五吞了口唾沫,學著顧懷的模樣堵住耳朵,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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