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鏡中的臉輕輕說著。
從那天看到顧懷匆匆忙忙跑回來，灌了一壺茶說李明珠想睡他；到後面一直不見人影，昨天回來就說要一個人去京城，她都沒有哭，甚至沒有流露出什麼悲傷的神情，那是因為很多時候她都在提醒自己，既然已經(jīng)不好看了，那哪里有哭的資格呢？
她想不起很多事情，從Si人堆里爬出來之後，便跟著顧懷一起生活，偏偏顧懷身為一個男人根本不知道怎麼打扮小姑娘，所以她也不喜歡照鏡子，只是偶爾在那座小縣城對著木盆里的洗臉?biāo)犷^，或者在大山里對著一洼靜水洗一把臉--而現(xiàn)在她終於有了一面鏡子，卻突然覺得里面的那張臉有點陌生。
甚至有點討厭。
她垂下眼簾：“你真的很煩。”
好像有聲音從銅鏡里低頭的莫莫那里傳出來：“為什麼？”
“因為他本來可以過得很好的?！?br>
“那我有說什麼嗎？”
“你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你知道他什麼都明白，你不去送他，你不想起床，就是在做給他看...你想讓他知道你在生氣，你想讓他這一路都走得不踏實，想他早點回來想他一直記得你，你就是想告訴他你不想讓他和李明珠圓房，從假的變成真的?！?br>
“可我就是不想讓他變成李明珠的東西！”
“李明珠很好，你知道的，以前他在山里經(jīng)常說以後要娶個什麼樣的老婆，然後現(xiàn)在李明珠b他說的那些都要好--他好不容易能安定下來了，不用像以前那樣慘，他對你已經(jīng)很好了，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可他本來就是我的，我們走了那麼遠(yuǎn)，就算做他的侍nV也可以，只要能在一起一輩子...多一個人也能叫一起嗎？多一個人還能過一輩子嗎？”
莫莫有些難過：“你為什麼非要和她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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