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奉還是禁龍司指揮使的時候,江婉柔就想過很多次的這樣的場景,畢竟像陸奉那樣的大權(quán)臣,很少有善終。如今曾經(jīng)的擔憂成真,最多不過頭點地,她這些年,想著法兒叫自己開心,沒有一天是白活的。
她知道她勸不住陸奉,所以根本不做無謂的勸阻。她道:“有道是:患難夫妻。我不怕別的,只
求你做什么事,知會我一聲,不要事事瞞著我?!?br>
“我雖是女流之輩,夫君也說了,我有點小聰明,定不會拉你的后腿?!?br>
江婉柔的聲音很輕,像鴻毛一樣,拂在陸奉心上,叫他心頭滾燙。
盡管他深思熟慮,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敗了,他認。他早就為她們母子留好了后路,雖不如現(xiàn)在權(quán)勢赫赫,至少能叫她們富貴一生。
過去在軍中時,他因臂力非凡,常常被人比作霸王,他嗤之以鼻。一個懦夫罷了,不配與他相提并論。如今她誓死相隨,他在這一刻,忽然懂了霸王的柔情。
得卿為妻,此生無憾。
陸奉喉結(jié)上下滾動,胸中似有千言萬語,最后,他只說了兩個字,“不夠?!?br>
她才二十二歲,福氣還在后頭,怎么就享夠了?
他要把她捧上天底下最高的位置,金尊玉貴,長樂無極,再沒有人能叫她跪下磕頭。
——上一回,江婉柔在文華殿又磕又跪,夏日衣衫薄,她皮膚雪白細膩,膝蓋上跪出一片青紫,晚上褪了衣裳一覽無余。江婉柔不敢抱怨皇帝,陸奉面上不說,心中久久不能忘。
陸奉緊緊抱著江婉柔,似把她揉盡骨血里,江婉柔驚呼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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