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柔苦笑一聲,“好孩子,你吃吧,母妃不餓?!?br>
這里提前放的有干糧,應急用的,自然不可能和王府的山珍海味相比。而且夏日炎熱,放多了容易餿,這是一處廢棄的小院,不能生火,否則炊煙會叫人生疑。放的都是饅頭炊餅,餓不死罷了。
只有三天的量,如果三天還沒消息,說明成敗已定,京城已不能久留,到了出城的日子。
陸淮翊固執(zhí)地伸著手,“母妃不吃,兒子也不吃?!?br>
趕路匆忙,他身上錦袍的衣角沾了幾處臟污,但他長得好,眉目清雋,身形也抽條了,即使在陋室也難掩貴公子的氣度。
陸淮翊道:“母妃不用擔心,父王英明
神武,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br>
“就算萬一……有兒子在,定會侍奉母妃和祖母終年,來日傾盡全力,為父報仇!”
江婉柔:“……”
她摸了摸他的頭,向來溺愛孩子的她罕見地輕斥陸淮翊,“莫說喪氣話?!?br>
雖然長子孝心可嘉,但江婉柔此時著實不需要這份孝心。母子兩人正在為一張餅爭執(zhí)不休時,外頭傳來“踏踏”的腳步聲,整齊有序,催人心弦。
“他來了?”
江婉柔眼神一亮,急忙扒著窗戶往外看。常安“唰”地一下寒刃出鞘,警惕道:“別出來!”
以防萬一,陸奉連工匠的命都沒留,此處只有他和常安知曉。主君把妻兒的命托付在自己手里,常安再謹慎都不為過,他抬起手掌,拇指與食指圈起,放在唇邊,吹了一聲恍若知了的叫聲。
外頭腳步聲停了,卻沒有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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