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身上，有好聞的龍涎香的味道。
姜暖宛如中了咒語般，乖巧地伸出手，指尖剛剛觸到引線，周圍的世界便轟然坍塌，無數(shù)色塊飛快旋轉(zhuǎn)，令她頭重腳輕，不得不向前栽倒。
她倒入了小丑的懷抱，為了穩(wěn)住身體，不得不緊緊抓住他的兩只手臂，臉深深地、帶著祈求埋了進(jìn)去。
“救救我，救救我”她呢喃道，手指越抓越緊。
奇怪，為什么明明是夢境，觸感卻如此真實呢？她想，迷迷糊糊中把頭仰起來，想看看世界崩壞成了什么模樣。
然而映入她眼簾的，不是小丑慘白詭秘的臉，也不是退化成調(diào)色板的虛幻世界，而是秦王放大逼近的冷峻的臉。
隨之一股腦涌入視野的，還有熟悉的床幔、香爐、綠植，以及立在入口屏風(fēng)旁局促不安的秋穗
她渾身猛地一哆嗦，睡意陡散，連忙松開緊緊抓著秦王臂膀的兩只手，由于太過惶恐，外加驟醒，身形不穩(wěn)，竟一下子從榻上栽倒，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出于本能，她下意識抓住唯一近在咫尺的秦王的袖口，也不知是不是體重太沉的緣故，竟“噗嗤”一聲，將秦王的那只袖子，扯了半邊下來。
嗚嗚嗚，好丟人。
她狼狽地匍匐在地上，捧著那只袖角，欲哭無淚。
第13章不悅
殿內(nèi)氣氛一時陷入凝滯。
大約過了半分鐘，姜暖搜刮起身體里的全部勇氣，睫羽輕顫，抬起一雙水波瀲滟的烏黑美眸，可憐兮兮望向秦王。
“妾、妾做了噩夢，這才不小心撕壞了您的袖子”她忍著慌亂，努力把每個音節(jié)都吐得清晰、無辜，睫毛跟著又眨了眨，面上是一副積極認(rèn)錯的乖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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