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因為我我醒來時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所以沒有得到王上的傳召,不敢冒然亂闖”姜暖縮著肩膀,努力編造辯解道。
她趁機將自己失憶這件事融入其中,未曾想竟引得他怒意驟起,手指復又收緊,勒得她骨頭生疼,顎骨附近得肌膚早已失去了知覺。
“想不起來了?”
秦王瞇起眼睛,烏黑的劍眉緊蹙,臉上的神情憤怒中糅雜著難以置信。
姜暖不知道自己哪里踩#雷了,更沒想到他竟會如此不悅,但謊已經(jīng)撒到這了,不得不咬著牙堅持下去。
“是、是的,這四年的時間太漫長了,妾一直在做夢,無邊無際又荒謬冗長的夢,以致醒來時腦中渾渾噩噩,什么都想不起來,連生過扶蘇都有些記不得了。”
這樣說總該萬無一失了吧?畢竟如果一個母親連自己經(jīng)歷慘痛難產(chǎn)誕下的孩子都毫無印象,那么忘記相伴不到兩年的寡情夫君,也沒什么理解不了的吧?
“是么?”卻見秦王薄唇微彎,唇角浮現(xiàn)譏諷般笑意,黑沉的眼睛仍緊緊盯住她,就像獵鷹看著爪下的獵物,“如此說來,你我先前的恩怨,倒也可以就此一筆勾銷了,是這樣么,羋蓉?”
姜暖聽得心里直發(fā)毛,連忙在他掌中使勁搖了搖頭,半散半落的鬢發(fā)間步搖輕晃,發(fā)出細碎微弱的聲音。
“不不不,妾已經(jīng)從宮人那里得知了來龍去脈,心、心里自然是充滿愧疚的,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做了那樣對不起王上的事,妾知錯了,王上若是責罰下來,妾毫無怨言,甘愿受罰”
她人稱混亂地一口氣喃喃道,鴉睫不住忽閃,試圖讓自己看上去可憐點,值得同情點。
這話不知道他聽進去了多少,姜暖只希望他能趕緊松開手指,她的下巴快要碎了。
秦王又細細打量了她一番,忽地一聲輕哼,如她祈禱的那樣,霍地松開了手指。
她連忙往后挪蹭,巴不得離他百米遠,神色戒備、淚眼婆娑地揉搓著自己紅腫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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