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報到時,顧清說:「困於絕境的蟲若不自棄,終有一天能在縫隙中,親手劃出一條路?!鼓钦Z氣,就像他真的理解雌蟲殘酷的命運
——今天,他站在崩潰邊緣的軍雌面前,沒有退縮,沒有閃避,語氣溫和。
那雙眼乾凈、溫和,不帶一絲輕蔑和褻玩,反倒藏著一絲隱晦的……溫柔?
這世界從不需要雄蟲擁有溫柔。
這世界早已至極。
雌蟲的命運一出生就被決定,不論雌奴、雌侍甚至雌君,皆被當作玩物對待,被剝削、nVe殺、買賣,甚至割翼為收藏。所有法律在貴族雄蟲一句「我喜歡」面前形同廢紙。
米爾頓想起自己的出身——他曾是個最底層的平民士兵。無背景、無資源,只憑著不甘與堅持一步步爬上來。他親眼見過太多痛苦與不義:戰(zhàn)場上犧牲的雌侍得不到軍功,只換來雄蟲的戲謔;揭露貪腐的同僚被消音,屍骨無存;甚至曾有被「寵Ai」的雌蟲因一時失寵而被活活鞭殺。
這些丑惡,在紀錄上只會被輕描淡寫地稱為「個案」,但他知道,那是制度的毒瘤早已深入骨髓。
可顧清——卻與這一切格格不入。
他尊重雌蟲,不恐懼權力、不屈服於T制、不輕賤弱者。那種態(tài)度不像是裝的,更像是……他真心相信:每個生命都應該被尊重。
但越是這樣,越讓米爾頓難以安心,這些特質(zhì),對一個雄蟲來說不只是稀有,更是顛覆「常識」的異端。
「……他不像壞蟲,但也絕不簡單?!姑谞栴D低聲開口,語氣罕見地輕了幾分。
伊爾冷笑一聲,「不簡單,就代表有問題。我不信他是好蟲,你也別信?!?br>
米爾頓沒接話,只低低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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