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殿內(nèi)，洛埃斯靠在鎏金雕花的廊柱旁，修長的手指輕敲著酒杯，節(jié)奏不緩不急。這已成為2個月來的新習慣——每當那些醉得爛醉的貴族雄蟲在他面前松懈，指節(jié)敲擊的聲響便成了引誘秘密流露的鑰匙。
「洛埃斯，西格閣下已經(jīng)輸了第七局。」
年輕亞雌像只靈巧的夜蝶落在他身側(cè)，骨翼在燈光下流轉(zhuǎn)著珍珠光澤，「按您教的，我讓他贏了第八局，現(xiàn)在他正炫耀要告訴我萊茵家族最近的秘密交易?！?br>
少年恭敬地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骨翼擦過洛埃斯的肩膀，那曾令他痛不yu生的尖刺，如今早已收放自如——成了他最鋒利的利器。
他凝視著酒杯中自己的倒影，這個曾經(jīng)連抬頭都膽怯的亞雌，如今正以從容姿態(tài)在帝都最殘酷的雄蟲間游走。
酒Ye微晃，倒影模糊，記憶也隨之浮現(xiàn)。
他彷佛又回到了那一晚——一切開始改變的前夕，那些未知與希望交錯的時刻。
那是對顧清閣下宣誓效忠後的第七夜。
星芒殿東側(cè)，那間簡陋的小屋靜悄悄的?；鑘燈光灑在墻上，g勒出一圈暖意卻又朦朧的光暈。屋內(nèi)家具簡陋破舊，幾張矮凳和一張裂縫斑駁的沙發(fā)被移至墻邊，舊毛毯隨意鋪著，十四位亞雌圍坐其上，坐得緊密，像是在彼此身上尋找慰藉與溫度。
洛埃斯站在房中央，背脊挺直，影子斜落在墻面上，被燈光拉得細長。他低頭盯著手里的一角布料，那是他舊制服的一部分，早已洗得泛白、磨損。他無意識地緊握著它，像是握住唯一的鎮(zhèn)定劑。
「……顧清閣下邀請我們明日去他的家里?！?br>
他的聲音不大，卻在寂靜空氣中激起一層漣漪。
室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亞雌們彼此望著彼此，神sE復雜，有蟲驚愕，有蟲遲疑，也有蟲神情驚恐，眼底寫滿不信任。
片刻後，有聲音顫顫響起：「他……會不會是騙我們的？」
「如果他其實是為了交易，把我們騙去當籌碼……怎麼辦？」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