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媽喊我回家吃飯了,再見?!迸嵯ど焓执蜷_肩膀上的刀,那夔紋刀柄冷硬,疼得他蹙眉“嘶”了一聲,不高興地瞥了沖天辮一眼,揉著指頭大喇喇地走了。
獨眼龍背著沖天辮側(cè)身,四只眼同時愣愣地盯著那道高挑瘦削的背影走遠直至消失在盡頭的光影處。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巨大的迷茫。
“……不是,”獨眼龍吶吶道,“他憑啥這么囂張?。看蟾?,咱倆看起來很善良嗎?!”
沖天辮跳下來,插刀入鞘,說:“我他娘怎么知道!看他長得好水靈,別是個見過世面的高門子弟?”
獨眼龍撓頭,“鄴京的高門子弟,咱不都認了臉嗎?沒見過這小白臉啊?!?br>
“……不管了,先去找東西?!睕_天辮推了獨眼龍一把,兩人前后幾步,閃身掠上了樓。
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屋檐后頭,一頂黑斑白羽鷹面具一閃而過。
眼前樹梢?guī)谆?,白唐落在隔壁院落的涼亭前,抬手按了下頭側(cè)的面具,輕聲請示:“殿下,人現(xiàn)身了,殺嗎?”
杏花輕云似的籠罩在涼亭前,亭中坐著一人,只朦朧地露出側(cè)面身影輪廓。元青色的袖口稍晃了一下,冷白指尖落下黑子,玉石碰撞,泠泠輕響。太子聲色冷淡,說:“今日不見血?!?br>
白唐秉持著“殿下做什么都有”的原則,一板一眼地請教道:“為何?”
微風不燥,徐徐緩緩,恰好卷起一瓣杏花翩然落在白玉棋盤上,見狀,太子煞有介事地說:“它說的。”
白唐并不覺得殿下在忽悠人,欽佩道:“殿下何時學(xué)會了話通花草?”
“就在方才?!碧诱f,“且去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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