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川瞧著裴問涓,慢條斯地從腰間解下一枚粉白薔薇玉墜,“此物價值連城,千金不換,裴老板敢接否?”
裴溪亭瞧著那冷白指尖下的墜子,玲瓏剔透、雕鏤繁雜精細,問:“從前有人接過嗎?”
“這只沒有,別的倒是有幾件?!备泊ɑ瘟嘶螇嬜樱坝械娜私幼×?,有的人沒接住?!?br>
裴溪亭清楚,“別的”不一定真是說物件,有可能是機會、考驗等,接住的人諸如梅絳一類,他們榮極,沒接住的人自然辱極。他不要功名利祿,門第榮寵,只想保住屁/股,但不知在對方看來,“生意”無論大小是否都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裴溪亭伸出雙手,答:“敢?!?br>
裴問涓的五官無疑是精致秾麗的,氣質(zhì)卻偏疏冷,沒有半分艷俗,此時他低眉垂眼,下頜卻難以察覺地緊繃著。覆川目光向下,看見那雙抬起來的手并攏著,指尖微蜷,右掌心有一顆小痣。
覆川指尖一松,墜子落下,被那雙白皙的手掌接住,墜子下的雪穗結(jié)珠正好砸在那顆小痣上。
“啪。”
幾不可聞的一聲,裴溪亭聽得格外清楚。青鈴鈴的歌聲伴著風從耳邊吹過,迤邐著,覆川的眼神終于挪開,他凝滯的心跳隨著這一聲“啪”重新跳動。
裴溪亭合攏手掌,“多……”
聲音緊澀,他清了清嗓子,再次說:“……多謝。”
覆川居高臨下,問:“謝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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