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鍋擺在大街上的熱粥,饑餓的、嘴饞的、好事的,誰都想喝一口,讓他們喝,人多熱鬧?!碧诱f,“連帶這畫像傳信西南,自家的孩子自家管教,若不盡心,讓孩子走錯(cuò)路以致英年早逝,就莫來找我哭墳?!?br>
“好嘞?!庇嵘以茟?yīng)下,頓了頓,“殿下,有關(guān)裴三,卑職方才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br>
“說?!?br>
“他的睡姿尤為奇特,是這么睡的——”俞梢云轉(zhuǎn)身跑到不遠(yuǎn)處的矮榻邊,側(cè)身跪下,雙手撐著金絲涼簟往前蹭到底,下半身趴下,屁股高高聳起,悶聲說,“就這樣!”
“……”太子確實(shí)從未見識(shí)過這般奇特的睡姿,“但這和你有什么相干?”
俞梢云坐起來,下了矮榻,邊走邊比劃,“重點(diǎn)是,他這么睡,里衣不就順著背滑下去了嗎?因此卑職剛到他窗外的時(shí)候,眼尖地瞅見他這里——”
他指了指小腹到右腰那一圈,篤定地說:“有一幅文身!但因?yàn)殡x得遠(yuǎn),天色暗,且卑職只瞧了一眼,也不知那是刺的還是畫的?!?br>
“文身?”太子若有所思,“白皙,干凈,透潤,的確是一張極好的畫布?!?br>
作為殿下最體貼最懂事最利落——一定能狠狠壓制白唐的近衛(wèi),俞梢云立馬請示:“您喜歡?。勘奥氝@就去問問裴三公子愿不愿意讓您鏤身?”
“罷了?!碧拥曊f,“比起在他身上作畫,我更喜歡他的畫?!?br>
第17章護(hù)衛(wèi)元芳。
翌日下午,裴溪亭再次前往百幽山。
烤兔狀元的門簾垂著,一張竹椅搭在跟前,老板娘慵懶地躺在上面,一手拿書,一手嗑著瓜子,很是愜意。
裴溪亭在五步外對上老板娘偏頭瞧來的視線,那雙俊目中的警惕和冷意瞬間消散,又變成魅人的風(fēng)情。老板娘笑了,他也笑了,說:“我想找個(gè)人,請姐姐指路?!?br>
老板娘半坐起來,柔若無骨地靠著椅背,“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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