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聽南被扯得撞過去,他悶哼一聲。
胸口立時顯出一片濡濕的痕跡。
他今日穿著一身緊束玄衣,鎮(zhèn)日散著的發(fā)此刻也高高束在腦后,帶著塵埃飛揚(yáng)的痕跡。
這形容不像在溫泉水里頭滋潤過,倒像上戰(zhàn)場廝殺過。
先前他逆光站著,岑聽南看不見他的臉色。
等到夕陽一寸寸落下山頭,她才終于發(fā)現(xiàn),顧硯時的臉此時蒼白得嚇人。
岑聽南定了定神,伸出手指輕觸他的胸膛。
輕輕捻了捻,收回手,紅色的、溫潤的血。
“玉蝶,去城西叫郎中來,動靜小些?!贬犇吓ゎ^去找平安,“和順呢?平安呢?把你們主子弄去臥室。”
他太沉了,她可搬不動。
顧硯時拉著她沾了血的手,放在唇邊映上個吻:“阿兄在行宮。我先睡一會兒,明日陪你去見他?!?br>
岑聽南瞳孔微縮。
他手指按在岑聽南的唇上,又道:“別擔(dān)心,他沒事,左臂折了,要養(yǎng)一陣子才能用槍,其余沒大礙?!?br>
“斥候也送到郁文柏那兒了,嬌嬌兒盡可放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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