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拿這硬骨頭沒辦法，只好送回京來。
直到郁文柏出手，桃花眼一橫，命人將斥候吊起來，以醋灌鼻，幾近窒息后再關入水牢之中，淹沒胸口，不允入睡，剝奪睡眠整整三日后繼續(xù)灌鼻——幾種極刑來回切換，那人終于受不住招了。
的確是受了指示，要將岑家軍行跡泄露給北戎。
但將他投入軍中的人是誰，連他自己都不知。
只知是上京城中某位達官貴人。
可這上京城中最不缺就是達官貴人。
顧硯時揉著眉心，拿起郁文柏隨冊附來的書信，上頭俱是挑釁話語。
“如今左相可還認為極刑待廢？順問顧夫人安?！?br>
顧硯時幾乎能想象郁文柏落筆時的惡劣笑容。
他點起火折子，將信投入火臺之中，親眼見它一點點化作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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