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快忍不住了。
……
一頓早膳用得拖泥帶水,到行宮時都快過午膳時辰了。
下車前顧硯時捏捏她的軟肉,頗滿意似的:“一家子總算有個正常的了。一會兒千萬忍住,別哭?!?br>
岑聽南起初沒明白是什么意思。
直到穿過行宮曲折長廊,終于見到綁著繃帶同她揮手的岑聞遠(yuǎn),瞬間就落了淚。
瘦成什么樣了都。
出征前的岑聞遠(yuǎn)臉上還有些肉,少年氣十足??蛇@會兒瞧著一張臉卻像刀削斧鑿一樣,硬得皮掛骨。
脫了少年稚氣,滿身都是浴血的肅殺。
岑聽南不敢想他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才會讓那雙只有玩樂的,清澈得甚而有些愚蠢的眼,此刻眼里都是她看不懂的復(fù)雜情緒。
“別哭啊嬌嬌兒,你阿兄好著呢。”岑聞遠(yuǎn)略彎了腰,用好的那只手來掐她的臉,“長胖了,不錯不錯。好在你已經(jīng)嫁人了,不愁丑姑娘沒人要,我也就放心了,胖就胖吧。”
岑聽南哭得抽抽噎噎,根本說不出話,指著岑聞遠(yuǎn)的手臂一個勁兒顫。
倒是顧硯時在一旁不緊不慢接了句:“不丑,也不胖。很好看?!?br>
岑聞遠(yuǎn)破天荒被噎了一句,愣過后反倒笑開。
“我從小和她互損慣了的,她從來說不過我。突然有個人幫她說話,我這還怪不習(xí)慣的?!贬勥h(yuǎn)嬉笑著,用好的那只手去勾顧硯時的肩頭,奈何顧硯時比他還高半個頭,勾起來頗為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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