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兒似的。”顧硯時溢出個笑，“吃慢些，里面都是湯，仔細(xì)燙著?！?br>
筍香味解了肉的膩，汁水鮮香，順著喉頭慢慢滑過，霜雪的寒都被化了去。岑聽南吃得眉眼彎彎，心情極好。
徐素在一旁瞧著，半晌才道：“公子對夫人真是好?！?br>
她話里的羨慕意味太濃，岑聽南一時有些怔愣，不知如何接話，她想起玉蝶說她身上都是鈍器重?fù)舻年惸陚?br>
……什么樣的姑娘才會滿身是這樣的傷？
“徐姑娘的夫君對姑娘，難道不好么？”顧硯時慢聲道，“抱歉，無意冒犯?！?br>
岑聽南偷偷瞧顧硯時，他不疾不徐同徐素點(diǎn)了個頭，像是致歉。
可岑聽南沒覺出他有多抱歉，反倒是這話問得實(shí)在巧妙。
略過問徐素有沒有成親這個前提，直接問到了重點(diǎn)。
這姑娘接了這樣簡單的活，卻都能演得這樣拙劣，想來大抵不是個特別聰明的。
岑聽南觀察著她，只見徐素果然中了套，想起什么似的，眼里已經(jīng)帶上了難過。
“他……從前是很好的。我們兩個青梅竹馬長大，后來他舉家搬去了上溪郡，我跟著嫁過去……再后來就什么都變了?！毙焖匾呀?jīng)有些哽咽。
“算了，不提這個，我可算是逃回來了。”徐素接過岑聽南遞去的手絹，拭過淚后揚(yáng)起個笑道，“多謝你們倆救下我，今日天光大亮，等我回到娘家，就徹底脫離這苦日子了，是開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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