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這個時候才得到過往的碎片,想要彌補的心情焦慮不安地躍動,如同一捧滾燙的巖漿。
滿懷忐忑地用一日,去梳這份愧疚與悔恨交織的復雜心情,卻愕然發(fā)現他渴望求得寬恕的存在,已經抽手離去了。
他沒有立場去斥責川島先生的任何決定,甚至沒有資格去祈求原諒。假如受害者不曾怨恨,那么加害者的懺悔就會淪為一場徹頭徹尾的自我感動。
將利刃向內的川島君溫柔又殘酷……
道歉是他必須做的事情,也是毫無意義的舉動。安吾越是清醒,就越意識到,他永遠無法從負疚中走出,只能無限地、沉重地、悲哀地向下墮落。
福澤諭吉凝視著他,沉聲道:“我明白了,那么就行動起來吧。川島君想必不會讓我們輕易找到,所以也要做好失望的準備?!?br>
安吾點頭:“這樣就夠了,我對此感激不盡?!?br>
于是三人行動起來,超推結合墮落論,大致還原出川島未來離開時的場景。
而事實就是,他走得光明正大且從容不迫,一如往常得沒有任何人發(fā)現破綻。
離開時間大致在兩點,川島按住門把手下壓,雪白的貓貓率先咻一下從門縫竄出,留下數根飄飛的長毛落在門縫。
墻壁見證了川島未來悠悠閑閑地跟在貓后,心情頗好地與路過的職員溫和道別,完全不遮掩讓人吃檸檬的翹班行徑。
先竄出一截的幸運貓貓乖巧蹲坐在電梯前,伸爪拍拍電梯門縫,扭頭綿長叫了一聲,催促悠哉得急死貓的鏟屎官。
安吾沉默數秒,往后多看一段,又順便翻了翻前幾天的影像記錄,無奈放棄從這段路推測川島行程的想法。
他失落搖頭說:“沒有異常,換下一個地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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