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郁家的妹妹?”那人一邊拿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黑發(fā)一邊問簡茵。
那種心中有如經過一道道閃電的感觸簡茵至今還記得。
枕邊的舊諾基亞在耳旁嗡嗡震動兩聲,簡茵摸索著抓來手機按下確認鍵,屏幕上彈出一串心理咨詢師的私人手機號碼以及心理咨詢室坐落的地址。
簡茵指頭停留在手機鍵盤上許久不知該如何回復,打出謝謝二字,踟躕許久又刪掉,最后索性把手機放在一旁陷入長久的沉思。
天色泛白時簡茵帶著一對黑眼圈站在窗前目送方童上班,不知何時起,簡茵漸漸已經能分辨出方童車子的發(fā)動機聲音。
每天清早簡茵聽到那低沉的聲響,總覺得它偷走了什么,使得內心空落落,繼而胃就跟著痛了起來。
每天晚上看到方童的車停回樓下,簡茵又會覺得被偷走的東西被悉數(shù)奉還,那種饑餓感也隨之一并消失。
灰白色鴿子在窗檐一邊來回走動一邊撲棱著翅膀,喉嚨里發(fā)出咕咕的聲響,簡茵拄著下巴靜靜打量了好一會,眼眶漸漸難以支撐眼角,倦意不合時宜地襲來,簡茵趴在床上睡了疲累的一覺,睜開眼時已經是下午三點。
胃里嘰里咕嚕地翻騰著,簡單洗漱過后簡茵穿著短褲和t恤在廚房里煮方便面,冰箱冷凍倉里有青豆和玉米,煮方便面的時候簡茵喜歡放一點,黃黃綠綠的顏色把單調的食物點綴成一副賞心悅目的畫卷。
荷包蛋打到面里散成了湯汁,簡茵一直不太會弄這東西,倒是母親江帆從前總是能把熱湯面里的荷包蛋打得周正又齊全,白色的蛋清完整包裹著綿密的蛋黃,舒適嫩滑的口感,回想起來真令人懷念。
方便面吃了一半簡茵才想起冰箱里還有方童昨天送過來的各種食物。
“方醫(yī)生應該不會再理我了吧?!?br>
“方醫(yī)生會知道我喜歡的人其實是她嗎?”
簡茵的腦袋瞬間被各種雜亂的念頭塞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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