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不說話,掙脫開她的手,停在原地。
落日后知后覺地轉過身,問:“怎么了?”
林臻站在原地慢慢攥緊了拳,嗓子有些干啞,說:“你知道嗎?你每次準備騙我的時候都會盯著我的眼睛?!?br>
“什么?”落日滿眼疑惑。
林臻偏過頭,心里說不上生氣,只是有種莫名的恐慌,她不愿意在落日面前表現(xiàn)得太過于是避開了視線,說:“說全都告訴也好,剛剛在那兩個人面前也是,全都是假的!既然你覺得我是沒用的人,是幫不上什么忙的,又為什么來找我?”
如果只是把她當作是一個孩子,做什么決定都跟她無關的話,又為什么跟她說那些話?
怎么剛剛還乖乖的人一眼沒看住就都要哭出來了?落日一轉頭看見林臻眼里打轉的淚影,有些懵,說:“你又在鬧些什么?”不是說不想知道了嗎,怎么還委屈起來了?
林臻被一句話頂得有些上不來氣,眼眶發(fā)熱,索性直直地盯著眼前的人。
她好像忍受不了了似地說:“什么叫‘在這里我全都告訴你’?又什么叫‘安全的離開’?為什么把我托付給剛剛的兩個人?你非常清楚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已經準備好了是不是?卻只避重就輕地告訴我你與這個世界的關聯(lián),你的想法!你怎么來到這個世界的卻一個字都不提起!”
“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這么坦誠?”林臻眼前有些模糊,覺得自己的‘質問’力度一點也不強,難為情地撇過腦袋。
落日覺得很新奇,她幾乎沒有過這種被指責的經歷,而且還是這種‘軟綿綿’的控訴??卦V的人甚至連她的眼睛都不敢看。
她有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面前站了一只小貓,對自己惡狠狠地哈了一口氣,結果只是因為自己離家太久讓它太擔心?她不禁想起,好像記憶里也有這樣一個夜晚,下著大雪,那個孩子哭得滿臉通紅大喊著向自己伸出手。她其實很少去回憶,一則是沒什么可回憶的,二則是她擁有的可值得反復拿出來回憶的寶貴記憶太少,無邊無際的壽命帶來的并不是歡喜和快樂,而是無窮無盡的寂寞和漠然……
她很早就學會了對外界發(fā)生的事保持冷漠、不受力,只有、除了那一次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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