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臨行前的那天晚上,謝裕壓著他發(fā)狠似地折騰了半夜。沈藺回到自己屋子的時候,腿還是軟的。
“青衣,”沈藺帶了些不悅,認(rèn)真地說,“昨日,前日,甚至大前日,你都是用著這由誆騙我早起。今日就放過我吧?!?br>
他幾乎是話音剛落,屋外就有小廝慌慌張張地跑過,嘴里大喊:“梁管事!王爺遞了信來,說今日回府?!?br>
自然是被訓(xùn)斥了一頓,“你慌慌張張個什么,成何體統(tǒng)——什么!王爺要回來了!”
青衣哭喪著臉,“公子,青衣如何敢誆騙您。”
沈藺開了窗,盯著外頭忽驟的小雪,腦中有些空白。
謝裕要回來了,如前幾日般清凈的生活便再也沒有了。
沈藺偏頭咳了兩聲,關(guān)上了窗,指著角落中的衣衫,“今日我要穿這件?!?br>
“可是,”青衣猶豫道,“昨個兒才又降了溫,公子您身體不好,穿的這么薄,怕是又會染了病?!?br>
沈藺淡淡一笑,“無事,我的身體我自然最清楚,你拿過來便是?!?br>
因著謝裕忽然一句今日回府,王府上下愣是忙乎了大半天。
說是大半天,倒也不貼切。誰知道這位爺幾時回來、跟誰回來又會不會遞信。從他離府的第二天開始,梁順——便是府里的老管家,就已經(jīng)在安排謝?;馗氖乱?,今日只是將那些前幾日做過的雜事又萬分鄭重地重做了一遍而已。
按道,王爺回府,各位女眷是該在門口迎著的。
謝裕今年二十六,別說娶妻生子,這府中暖床的丫鬟都沒一個。若要硬說床笫之歡,大家心知肚明,只有沈藺陪著,因而他便被安排頂了女眷的位,站在門口,心中有些說不出的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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