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玦衍坐在車內(nèi)主位,季修隨黃既之上車后,他倆一人一邊落座在馬車的兩側(cè)。
“少主?!睕]等花玦衍開口,季修便已拱手作揖,對著花玦衍行了個禮。
少年聲音清朗,態(tài)度恭敬而誠摯。
這是他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向恩人行禮,也是第一次與恩人近距離接觸。
花玦衍悠然倚于馬車之內(nèi),眼眸半闔,靜靜端詳著眼前的少年。
他身著略顯舊色卻干凈整潔的玄色布衣,一頭黑發(fā)整齊地束在腦后,以一根簡樸的麻繩固定,質(zhì)樸中難掩非凡氣質(zhì)。
此子容顏之俊逸,三分似他母親的漂亮皮囊,剩下七分,應(yīng)是隨了父親的氣度,又或許,他本來就該長這樣。
眉如墨畫,眼似繁星。
被他那真切而專注的目光一動不動地凝視時,花玦衍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不由自主地為之動容。
花玦衍心想:這孩子的膽子屬實大,換作是他的母親沈淮,定不敢與我這般對視。
“你叫什么名字?”花玦衍終是細(xì)細(xì)打量完畢,緩緩啟唇,問道。
季修目光清澈地望著他:“修?!?br>
“哪個字?”花玦衍慢慢坐直身子,說話的語氣不覺之中溫柔許多,宛如一位慈愛的長輩。
季修又言:“修身養(yǎng)性的‘修’?!奔幢阋呀?jīng)知曉了父親的姓氏,一時之間,季修仍然叫不適應(yīng),便干脆如往常一般,只說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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