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以后,他死活不愿意離開,我能奈他何?他說,一定要等你回來,這一等就是九千年?!?br>
黃既之每說一句話,花玦衍便搖著頭朝后退一步,越聽臉色越是蒼白。
可黃既之依然要繼續(xù)說下去。
他當(dāng)然明白,此事,不能完全怪罪在花玦衍一人身上?!盎ㄆ凇睂ㄗ宓挠绊戄^大,最原始的本性是常人所難以抑制的。季修靈力不高,以至于他昨日并未察覺到有人闖入院子,沒有及時阻止,此事亦怪他。
而季修,擅自進院去尋少主,也是昨日之事發(fā)生的重大原因之一。
對于黃既之而言,他從一千歲開始,就跟隨在花玦衍身旁,情同手足,直至花玦衍外出尋寶,他們才算是第一次正式分開。而季修,是他與花玦衍看著長大的,甚至,他比花玦衍還多看了九千年,這些朝夕相處的日子,黃既之早已把季修看作弟弟。
“你離府前,不是讓他抄寫你對他講過的那幾句囑咐嗎?這些年,他每日都會抄寫三十遍,沒有一日停歇過?!?br>
“為了不讓你再次送他回南域,這些年,他每日都會找我,讓我教授他功法,然后在閑暇之時,自己又勤加練習(xí)?!?br>
“他每日、每天都會問我一遍,‘少主他快回來了嗎’,在他心中,你如兄如父,是他最尊敬之人??涩F(xiàn)如今,你們行了越界之事……關(guān)系怕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br>
黃既之話畢,花玦衍頓時覺得雙腿發(fā)軟,忽地蹲在了地上,雙手掩面。
過了半響。
“既之,柳醫(yī)師若是出來,通知我一聲?!被ǐi衍一邊說,一邊搖搖晃晃地起身,神情有點恍惚,“我、我想先一個人靜靜,好好想想?!?br>
黃既之應(yīng)了應(yīng),而后目送著花玦衍的背影慢慢縮小。
不知不覺間,花玦衍走到了院子中的那片花圃前。昨夜,他們便是在花圃前的地上,行了錯事。
花玦衍視線往旁一瞥,發(fā)現(xiàn)原本種在花圃內(nèi)的幾株牡丹花,多年過去,竟然還存活著一株,如今正值花開,艷麗奪目。
他不由地抬手一揮,花草們的議論聲瞬間落入花玦衍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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