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陸遠(yuǎn)愣在門口。
蘇墨低著頭沒出聲，過了一會才慢慢抬起了頭。
陸遠(yuǎn)看到他的眼睛時，抽了一口涼氣，驚呆在原地幾乎不能動彈。
半透明黃色的眼睛，閃動著如同琥珀般漂亮的光澤。
“對不起了，”蘇墨輕聲說，抬起左手，在陸遠(yuǎn)眼前晃了一下，“出來?！?br>
陸遠(yuǎn)覺得眼前猛地一黑，心里像是有什么東西慢慢裂開了一般，帶著難以言喻的疼痛，向全身漫延，他失去了意識。
“混蛋！”孟凡宇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怒火讓他幾乎想站到樓頂大喊。
“怎么辦？”沙啞的聲音在他身后的黑暗中響起。
孟凡宇沒有理會，站到窗前，注視著窗外的夜空。他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憤怒。
“為什么我只能這樣看著！”孟凡宇咬著牙說了一句，像是在問身后的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那沙啞的聲音沒有回答，黑暗里傳來帶著尖銳喘息的笑聲，仿佛看到了極其可笑的事，無法控制的笑聲。
黑霧從孟凡宇的身體里像被釋放一般地漫了出來，如同有知覺一般包圍著他，圍繞著他的身體慢慢旋轉(zhuǎn)著，在越來越濃的黑霧中，孟凡宇的身影已經(jīng)看不清了。
“如果你想這么做，你就和他沒有區(qū)別了……”那沙啞的聲音停下了笑聲，“你和他沒有什么不同，區(qū)別就在于能做和不能做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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