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yuǎn)下了樓梯，走到蘇墨身邊，看了看茶桌上放著的杯子，還是那種奇怪的綠色的茶。蘇墨半瞇著眼看著他拿起茶杯，嘴角有淡淡的笑容。
“我能喝嗎？”陸遠(yuǎn)問。
“嗯?！碧K墨腳在地上輕輕點了一下，躺椅開始慢慢地?fù)u晃。
陸遠(yuǎn)沒多說什么，拿著杯子抿了一口。
什么味道也沒有，像普通的水一樣清淡。他剛想問這喝著有什么意思，卻隱隱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感受。有些什么東西像是堵在胸口，讓他呼吸有些不順暢，一時間竟然有些思緒翻涌，心里各種滋味都沖了上來。
“這是什么？”他盯著蘇墨的眼睛。
“告訴過你的，靈魂?！碧K墨隨著椅子輕晃著，眼里閃著忽明忽滅的亮光。
“……好吧，你喝這些……靈魂，是為什么？”陸遠(yuǎn)皺皺眉，心里很不舒服，卻又說不清是怎么了。
“一個人，一輩子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都在這里，”蘇墨往杯子里倒上水，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塊暗綠色像糖塊一樣的東西，扔進(jìn)水里之后立刻泛起一陣細(xì)小的水泡，水很快變成了綠色，“你能感覺到吧，是不是有點五味雜陳?！?br>
陸遠(yuǎn)有點吃驚，蘇墨不這樣說，他的確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現(xiàn)在的感覺正是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忽悲忽喜。
“我是問你喝它干嘛?！标戇h(yuǎn)深呼吸了一下，想擺脫離那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波動。
“活著。”蘇墨的聲音很低，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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