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路況,”孟凡宇發(fā)動車子,“不跟局里請假?”
“請假就走不了,現(xiàn)在不會批假,找我的時候再說了?!?br>
陸遠對于自己要去的地方并沒有記憶,甚至在看到檔案之前都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地方,在靠近這個城市的那條河的源頭,一個沿河而建的小鎮(zhèn)子,他的出生地。
“你去過嗎?”陸遠閉著眼問孟凡宇。
“沒有?!泵戏灿钕肓讼?,也許去過,但不記得了。自己有多少事還能記得,真的不多了,除了自己必須要做的事,能忘掉的他都會忘掉,能記起的事越多,人就越痛苦,就像蘇墨。
“你為什么肯陪我去?”陸遠問。
“你讓我陪你去,我就去了,有什么為什么的?!?br>
“如果你真出了什么事,像韓旭那樣……我該怎么辦……”陸遠看著車頂,眼前浮現(xiàn)出韓旭昨天夜里冷漠而煩躁的眼神,心里像被鞭子狠狠抽了一下,痛得他忍不住伸手按在胸前。
“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我說了,我要是死了,你去陪我就是了,不用內(nèi)疚,一刀的事,”孟凡宇右手松開方向盤,握了握陸遠的手,“如果我不記得你了,你就殺了我?!?br>
陸遠手顫抖了一下,睜開眼睛看著他:“你說什么呢。”
“只是說如果,沒那么巧?!泵戏灿钚πΓ绻疫B你是誰都不記得了,那我也就沒有繼續(xù)存在于此的理由了,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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