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昨天孟凡宇身上奇怪的變化，那些從左手里散出來的黑霧，那把刺穿了肖雨的黑色霧劍……孟凡宇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陸遠在認識他16年之后，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他就像從來都不認識孟凡宇，這是一個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他都完全陌生的一個人。
陸遠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孟凡宇的號碼。
“凡宇，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标戇h手指捏著眉心一下下揉著。
“嗯，什么？”孟凡宇的聲音一如平常。
“你到底是誰？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認識我了么？”孟凡宇笑了笑。
“我現(xiàn)在很懷疑?！?br>
“陸遠，我是你認識了十幾年的孟凡宇，從來沒有變過，以后也不會變?！?br>
“你還有什么可以對我說的，關于眼下的這些事……”
“現(xiàn)在沒有?！?br>
現(xiàn)在沒有，現(xiàn)在沒有。還是那個意思，陸遠真的搞不懂孟凡宇這是為什么，以他和孟凡宇這么多年的交情來看，孟凡宇實在沒有什么事是他這樣追問了都還不肯說的。
也許，有些事他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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