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油路兩邊是高大的法國梧桐,樹冠遮住了月光,如同走在黑胡同里。
“聶天,你現(xiàn)在是個窮光蛋了吧?拿什么去還那十萬醫(yī)藥費。”莫琪平靜地問。
“我可以賣一個腎?!甭櫶煺Z氣冰冷。
“唔?!蹦鞑辉僬f話,繼續(xù)走。
“陳叔真給了你兩個月工資?”聶天問。
“嗯?!?br>
“我知道你是個有原則的人。能不能退我一個月的保鏢工資,我現(xiàn)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甭櫶炻曇艉艿?。
“其實那兩萬塊不是工資,是你陳叔私下給你的零用錢。不過被我寄回老家了,家里需要錢。本來我打算頭兩月的工資還你的?!蹦髀曇粢埠艿?。
聶天沉默,又走了一段路說,“你把我的零用錢寄回家了?難怪說義務(wù)保護(hù)我兩個月。”
“天好黑啊。你難道一個朋友都沒有嗎?先借點撐著,再找工作?!蹦餮b著沒聽見聶天說什么。
“還有一個,剛才用自己房子幫我還了四千萬,你覺得我還好意思問他要嗎?”聶天嘆氣。
“好意思,現(xiàn)在你沒錢嘛,以后有了加倍還他?!蹦麟S口說完,大步朝前走,幾里路之后仍然越走越精神。
兩個小時之后,聶天走地腳疼腿軟,坐在地上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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