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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后來他再接起姜瑾的電話時，她的聲音竟然變得異常虛弱。
她只來得及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自己好像不太舒服，可能必須去醫(yī)院一趟，到后來好像就完全沒了意識，無論他在電話那頭再怎么喊都不再能得到任何回應(yīng)。
那大概……是沈凌夏人生中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恐慌。
“……沒錯，是我把外祖母喊來的。”
沈凌夏狹長的眼中出線一絲頹然，很快卻又浮現(xiàn)狠戾的恨意。
他喘著粗氣朝沈陌遙的方向快走幾步。
“那又如何呢？”
“外祖母犯病時，第一個呼叫的是你的號碼！”
“是你因為那個破選秀節(jié)目，沒有接外祖母的電話！”
“是你讓外祖母錯過了搶救的最佳時間，所以害死她的人是你！”
沈凌夏發(fā)出一陣與他形象極為不符的怒吼，旋即深吸一口氣，試圖壓下胸腔中正因為心慌而愈發(fā)激烈的心跳，兇神惡煞地想去抓沈陌遙前胸的衣襟，手腕卻在剎那間被那人微微濕冷的手緊緊擒住。
“沈凌夏，到了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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