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口的報亭檐下蜷縮著條黑色野狗,野狗凍得瑟瑟發(fā)抖。
站在野狗旁邊的少年也瑟瑟發(fā)抖,他渾身淋得透濕,垂額黑發(fā)粘著額頭,交織錯亂地遮擋著眸光破碎的黑瞳。
他的臉色比月光還要慘白。
“白荔。”沈今延嗓音沉得嚇人,有點顫抖,顫意被他克制得剛好,“你把我當(dāng)垃圾是嗎?”
“……”
白荔至今都記得,當(dāng)初從心臟深處涌出來的酸澀感。
她看著狼狽破碎的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絕望地看著她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對她啞聲說:“只有垃圾才是說扔就扔的。”
那時候的白荔,真是做到了親手折斷了他驕傲的脊骨,將他擊得潰不成軍。
那時候的沈今延,和他腳邊蜷著的野狗沒兩樣。
同樣的狼狽,同樣的無歸處。
她只能垂下眼,輕聲說了句:“對不起?!?br>
接下來。
白荔沒敢再抬頭看他一眼,聽見他自嘲地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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