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觀至一愣。
又是一聲短促的尖叫。
這一回發(fā)聲的卻是廖悾君。只見他抖如篩糠，打顫的手指怎么也抬不起來，口中胡亂重復(fù)著：“是他！村長！我的錦旗，他、是他——”
原來站在眾人眼前的老頭兒赫然便是芙蓉村的老村長，是賀老漢口中所說的已然去世的賀建榮。
周遭死寂無聲。
啊——
恍惚間，幾人再次聽見鸮尖利嘶啞的啼哭聲，近得宛如貼在他們耳朵邊。
正在此時，老村長賀建榮開口說話了。
“怎么都是男娃……”
他意味不明地咕噥幾句，渾濁的眼球遲鈍地在幾人身上來回轉(zhuǎn)悠。
“滿啦，都滿啦，村里不留人，生人裝不下啦，都回去吧?！?br>
賀老漢率先打破沉默。他沒想那么復(fù)雜，反而滿心都是重見老友的驚喜。
“建榮啊，你身子沒事啦？那我中午怎么聽你兒子說……唉，沒事就好，應(yīng)該是我聽岔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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