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貓終于確信這輛車便是他之前搭過的順風車。
只是明明司機都被迫“失業(yè)”,是誰把車運回來的?
他縮回腦袋,一張小毛臉頓時變得臟兮兮的。
那頭的張玄沄眼尖見了,正要大聲笑話他,卻見小貓崽一個小旋風甩頭,再看時,臉上干干凈凈,哪里還有灰?
張玄沄困惑地皺起臉,只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聽阿波介紹,這里原是芙蓉村小學,后因教育改制,村里的孩子都送到附近鄉(xiāng)鎮(zhèn)上學,失去生源的村小就此關(guān)閉,成了曬谷場。后來留鄉(xiāng)種地的人越來越少,曬谷場也廢棄多時。如今被改建游客宿舍,算是物盡其用。
“到底是什么人才會想不開來這種地方旅游啊?!睆埿V嘀嘀咕咕。他貓著腰從門窗縫隙處不住打量,終于確定好最體面的那一間,率先推門進去。
說是體面,也只是相對而言,由教室改成的宿舍稱一句“陋室”也不為過。小黑貓從門外探進一點小腦袋,只掃一眼,就嫌惡地皺皺眉頭,不肯再走。
房內(nèi)四面漏風,地上滿是塵土。最醒目的家具便是兩張簡陋的鋼架上下鋪。床上只鋪著薄薄一層褥子,里頭的棉絮肉眼可見地早已板結(jié)成塊,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產(chǎn)物,尚未走近便能嗅到一股極沖的霉味。
墻面刷的是最粗糙的白膩子,腰線以下涂著臟兮兮的綠漆。本地多池塘,氣候潮濕,墻面有不少地方受潮發(fā)霉,墻皮斑駁,稍有震動就能自行脫落。張玄沄才匆匆走完一圈,一頭小卷毛就被砸中數(shù)次,一晃腦袋,白色的墻皮屑簌簌往下掉。他又氣又惱,連呼倒霉,下意識抬頭去看天花板,猛地愣住。
只見天花板上的墻皮剝落得差不多,透出里頭的水泥底色,卻有幾個鐵銹色的手寫字跡,只能勉強分辨出是幾個重復的詞匯。
張玄沄一時好奇,仰頭去看,直到脖子發(fā)酸,這才從歪七扭八的線條里辨認出幾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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