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話問出口，帶著無盡的自卑和痛楚。年齡差始終是橫亙在她心里的一根刺，霍一起初用無數(shù)的愛意試圖包裹它，治愈它，的確有效。然而如今齊雁聲的出現(xiàn)，讓她長久以來的小心翼翼像一場笑話。
齊雁聲甚至比她還大了八歲。
霍一沉默了片刻。方欣能想象到她此刻微微蹙起眉頭的樣子。
“唔好噉樣講自己?！被粢坏穆曇衾飵狭艘唤z不悅，甚至是……心疼？“你知唔知你講緊乜？你唔好，唔吸引？方欣，你唔好侮辱我，亦都唔好侮辱你自己?！?br>
她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語氣變得有些艱難：“我同Joyce……我唔知點同你解釋。但系，同愛唔愛，無關。至少，唔系你理解嘅那種愛。我同佢……更像系……一種宣泄。一種……我唔需要戴住面具嘅……放縱。”
“放縱？”方欣喃喃重復，心不斷下沉，“所以……我對你而言，系需要你戴住面具嘅存在？系一種負擔？”
“唔系！”霍一的語氣終于有了一絲急切，她用力抱緊方欣，“你點先明？你系我想要保護，想要珍惜，想要一起生活落去嘅人！同你喺埋一齊，我好安心，好平靜。呢種感覺，任何人都比唔到，葉正源比唔到，齊雁聲更加比唔到！”
“但系你同佢上床！”方欣幾乎是尖叫出來，積壓的痛苦和憤怒終于爆發(fā)，“你喺佢身上得到嘅快感！我睇到噶！霍一！我睇到你好享受！你從未對我噉樣！系咪因為我唔夠放蕩？唔夠配合？你話?。 ?br>
霍一被她的爆發(fā)震住了，一時沒有說話。黑暗中，只剩下方欣急促的喘息聲。
過了好一會兒，霍一才緩緩開口，聲音異常沙啞：“因為我尊重你。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唔想……唔想完全失控噉對待你。我怕會嚇親你，怕會傷到你。”
這個答案，像一記悶拳，打在方欣的心口，讓她所有激烈的情緒瞬間堵在那里，不上不下，只剩下無盡的酸楚和……茫然。
尊重？愛？所以，那充滿獸性的、毫不留情的占有，反而是不愛不尊重的表現(xiàn)？
“而佢……”霍一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方欣無法理解的復雜意味，“佢唔需要我嘅尊重。或者話，佢要嘅，就系噉樣。我哋……各取所需?！?br>
各取所需。好冰冷的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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