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早呢。”霍一蹭著她的肩膀，“媽媽今天上午有安排嗎？”
“九點(diǎn)半有個電話會議?！比~正源淡淡道，似乎并沒有立刻起身的意思。
“那還早?！被粢坏么邕M(jìn)尺，半個身子都壓了過去，像只大型犬一樣賴在母親身上，“再躺一會兒嘛……香山空氣好，適合睡懶覺。”她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眼角滲出一點(diǎn)生理性的淚水。
葉正源沒說話，只是任由她賴著。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話題卻跳轉(zhuǎn)了：“昨晚睡得好嗎？”
霍一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昨晚……那些熾熱的、羞恥的、被“審問”到崩潰又極致快樂的畫面再次涌現(xiàn)。她耳根微微發(fā)熱，含糊地“嗯”了一聲，把臉更深的埋進(jìn)去，悶聲道：“……還好?！?br>
頭頂傳來一聲極輕的、幾乎聽不見的哼笑，帶著了然的味道。葉正源的手搭上她的后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著，像安撫一個嬰兒，又像主人在順毛一只寵物?！斑€好？”她重復(fù)了一遍，語氣平淡，卻讓霍一臉上的熱度更甚。
“媽媽！”霍一忍不住抬頭，有些羞惱地瞪她，卻撞進(jìn)一雙深邃平靜的眼眸里，那里面的情緒太過復(fù)雜，有關(guān)切，有審視，有一絲極淡的戲謔，或許還有……一絲難以捕捉的、饜足后的慵懶？霍一的心跳漏了一拍，那點(diǎn)羞惱瞬間消散，變成了一種更深的沉迷和依戀。她重新趴回去，小聲嘟囔：“……您明明都知道?！?br>
“知道什么？”葉正源的手指滑過她的脊柱，一節(jié)一節(jié)，緩慢而帶著某種無形的壓力。
“知道……知道我……”霍一語塞，那種被攤開來審視的感覺又來了，讓她既興奮又不安。她深吸一口氣，忽然鼓起勇氣，仰起臉，飛快地在葉正源的下頜上親了一下，然后迅速埋回去，聲音更小了，“知道我想您。”
這句近乎直白的撒嬌和依賴，讓背后的手掌停頓了一瞬。
空氣安靜了幾秒。只有窗外隱約的鳥鳴和彼此交織的呼吸聲。
霍一的心提了起來。她是不是太過火了？雖然她們之間已經(jīng)突破了那層界限，但葉正源終究是葉正源，她的情緒永遠(yuǎn)像深潭，難以測度。
然而，預(yù)想中的推開或者冷語并沒有到來。那只手?resumed?拍撫的動作，力度甚至比剛才更輕柔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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