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老天爺忒不長眼了,她自認(rèn)為自個(gè)兒不是什么心腸歹毒之人,怎么偏偏就是她打一出生就靈脈殘缺呢。
后來,桑渡倒是自己想通了,天道本就不公,至少她同那些尚在為了果腹而掙扎的人比起來,幸運(yùn)太多,她的不幸只是依照著山上的師兄妹去比較的。可人活一生,又何必去比較。
只是現(xiàn)在,桑渡難得又有了幾分從前的情緒。
并不是天道不公,她想。而是打自己存在,便是被放棄的。
只是,即便被放棄,也怨不得誰。
桑渡收回了視線,她低垂眉眼,靠在沈元白身邊,接上了沈元白的話,“這些事情,沈伯伯決定就好?!?br>
沈元白有幾分無奈地挑眉看向桑渡,他悠悠吐出一口氣,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段時(shí)間,你倒是得忙嫁衣的事情,旁的瑣事,還是不要操心了,總歸我會給你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嫁娶時(shí),有個(gè)不成文的說法。
新嫁娘得在兩件嫁衣上繡上并蒂蓮,新婚的夫妻才能和和美美,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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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白領(lǐng)著桑渡去過她母親的埋骨地后,將她母親留下的遺物也都交還給了桑渡。
東西并不多,一把彎刃匕首,刀柄上,有一朵花。
桑渡的指腹按在刻痕上,那應(yīng)該是一朵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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