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謝安淮,沈慈昭眸光清冷,好似對著尋常過客一般,聲音也是,帶有些微的寒意,“安淮師兄,你想做什么?”
謝安淮站直了身子,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蜷起顫了顫,“我只是……”
沈慈昭退了半步,光落在兩人之間,竟是顯得有些涇渭分明,“有些事情桑桑不知曉,我卻知道得一清二楚?!?br>
“在桑桑與盛逾的婚事剛剛被提起的時候,父親不是沒有動過退了這門親事,在呈萊宗的弟子中,給桑桑重新尋一個夫婿的念頭。”
“那時候,父親第一個想到的人可是你?!鄙虼日研α诵?,只是那笑看起來,并未落入眼底,反倒有絲涼意,“謝安淮,如今桑桑對盛逾上了心,這樁婚事也成了板上釘釘?shù)氖虑?,怎么這個時候,你反倒局促不安想要爭取了?先前父親問你的時候,你卻又只說自己并無成家之意?”
沈慈昭的話如同一記悶雷,驚得謝安淮渾身僵硬,連喉舌也動彈不得,讓他連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沈慈昭冷眸看向面前的人,她聲音淡淡,“安淮師兄,倘若你還想做桑桑眼中那個實施周全,待她極好的師兄,那便將你那卑劣的心思收好?!?br>
謝安淮身形微晃。
他幾乎要站不住,光亮中,他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指甲死死嵌入掌心,密密麻麻的疼痛,支撐著謝安淮站穩(wěn),也支撐著他莫要在這般多的修士面前失態(tài)。
桑渡生得漂亮,又乖巧聽話。
謝安淮怎么會不喜歡桑渡呢,在更早些的時候,在那個小謝安淮還不知曉什么名聲,什么實力至上的時候,童言之間,他不是沒有說過日后要將桑渡娶回家之類的話。
即便到了今日,謝安淮仍舊不覺得那是戲言,童言之間,怎么會沒有幾分真心。
只是,兩三年前,桑渡與盛逾的親事被提起時,師父尋到他,問他對桑渡懷著怎樣的心思時,謝安淮卻有些退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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