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情緒模擬到一半，變成了疑惑：替朋友高興，會讓朋友不高興嗎？
這不符合情緒判斷邏輯啊。
出于太多的原因，柴雨晴無法回答霧杉的疑問。她嘴唇微張，突然感覺到一絲愧疚。
是的，這個半路出現(xiàn)的同學(xué)兼鄰居，好像什么都不懂。她沒有父母，或者說即便父母在時，也沒有教過她要小心異蟲。
和幾十上百年沉淀下來的，異蟲的人類擁護者。
柴雨晴不自覺看向斜前方那道身影。
情況不太正常，呂思的言行舉止，不太符合她對今天的設(shè)想。
萬年第一和萬年第二之間，即便沒有發(fā)生交集，也多少能猜到對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在柴雨晴看來，呂思應(yīng)該第一個查完分數(shù)，第一個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姓名和成績，宛如扔下一顆璀璨奪目的、別人無法觸碰的鉆石，然后揚長而去。
但呂思沒有。
從霧杉高聲喊出自己的成績開始，將近三分鐘過去，她一直坐在位置上，連耳邊垂落的發(fā)絲都沒有顫動絲毫。
呂思不動，沒人敢動。即便考得不錯的同學(xué)，也不敢搶在呂思前面在黑板上寫下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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