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興奮感很快就消散了,沒多久后,天地崩潰的景象也消失無蹤,只剩下無盡黑夜,一輪白月,和黑色大地上無窮無盡的荊棘觸手。
作為一只氣球,她拼了命地往上飛,但高空中的月亮散發(fā)出無窮寒意,似乎要凍結(jié)她體內(nèi)的空氣,迫使她一次又一次地墜.落。
深深的無助感包裹了每一條神經(jīng)。
這讓她想起彩票站那日,五感被剝奪,蜷縮在極致的黑暗角落里。
那一次,不知過了多久,天空忽然灑下一道光束,籠罩住她全身。
這一次,同樣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吶喊如驚雷劃破夜空,讓她驟然清醒。
霧杉,那是霧杉的聲音!
薄薄眼皮之下,柴雨晴竭力轉(zhuǎn)動眼珠,試圖掙脫夢魘,終于,她顫抖的嘴唇叫了出來:“霧杉!”
嘴巴頓時被堵住。
冰冷、粘稠、濕滑的東西,塞滿她的口腔。
那是一條觸手,足有手臂粗,蜿蜒過半個車廂,來自于駕駛座上的短發(fā)女人。
柴雨晴想起來了,她被三個人攔住,無力掙扎,被送上了女人的車。另外兩個男人——不,應該是兩只異蟲,叫她“彭桐”。
毫無疑問,彭桐也是異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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