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她去和親,沒了養(yǎng)育公主之責(zé),手握重兵權(quán)的沈家就是一塊任人宰割的肥肉。
順天出了新皇后的楚家與沈家從來勢同水火,母后在時,楚后不過一介宮妃,如今不一樣了。
如今的楚后已是禁庭之主,就算楚家不出手,楚后也會想盡一切辦法,用自己的爪牙除掉沈家。
父皇是天子,算盤打的叮當(dāng)響,借楚家除卻沈家這個手握重兵權(quán)的庶族,他是不會阻攔的。
天子都是這樣貪心的么,明明已經(jīng)不疼她了,還非要剝奪她的一切..
“這樣真的好不公平呀?!崩钚πμ蛄颂蚍郯椎拇?,日光照的眼上疼,并不及刺破心房的那一把冠以骨肉親情之名的尖刀,幾乎要了她的命。
沈老夫人平素對吉福極好,想到年邁夫人略有些威嚴(yán)卻總對著自己慈祥溫和的臉,吉福勒在李笑笑小腿上的雙手有些松動了。
“他們是要我的人去順天,萬不會將我如何,可若我不出現(xiàn),沈家說不好,是要沒的...”
“景園我住的太久了。”李笑笑邁出雙腳,如泥沼里抽身,迎面對上窗外那灼灼烈日,闔目想減輕雙眼的疼痛,可這樣并沒有用,所以干脆坦然的睜開了眼,推開靜心堂的大門,離開了寢室。
疼是死不了人的,殺心才會。
祖母的院子離景園很近,記事以后的十幾年,李笑笑走過太多次這條路,盡管眼盲,她也憑著記憶摸到了沈老夫人的院子中,腳步快的猶如踏云。
“祖母,祖母笑笑來了?!?br>
李笑笑一步踏入了沈老夫人院落,人還未至,小公主如涓涓細(xì)流般溫軟的聲音便傳入了凝暉堂里。
凝暉堂中,沈老夫人端坐正首,訓(xùn)練有素的錦衣衛(wèi)們圍滿了凝暉堂,陳菩大馬金刀的坐在沈老夫人左手側(cè),他掌中端著一只青瓷云紋堆花茶盅,另一只手不緊不慢的撥弄著茶盅里的氤氳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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