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捕捉到沉悶的異響,芹茉倉皇睜眼,卻見那男人正舉著尖石對準(zhǔn)自己的臂膀、x口、腰腹,一下又一下,狠戾得仿佛扎下的不是他的軀T,而是別人的皮囊。冒出的血Ye在頃刻間浸透了他的白袍,Sh漉漉地沿著褶皺成GU落下,在腳邊匯聚成一小片暗紅的湖泊。
眼前這一幕實在突破常理又可怖異常,芹茉驚愕得失了聲,恰逢雨水飄落,閃電驟然劈開天幕,奪目白光將屈晃通身的血sE照得刺目驚心。他抬腳踏上井沿,在風(fēng)雨里搖搖yu墜,仿佛下一刻就會被深井吞沒。
這個瘋子!
芹茉不自覺地后退兩步,她轉(zhuǎn)動眼瞳,或許是屈晃提供的血量過于驚人,井底白sE的部分已然擴(kuò)張大半。
可是一個人的血量真的夠嗎?
芹茉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掌心的傷口,并不打算就此浪費(fèi),便繼續(xù)伸手跟著放血。
雨漸漸有了變大的趨勢,芹茉一邊抹去臉上的雨水,時刻關(guān)注著井底的情況,一邊余光忍不住端詳起一旁的屈晃。
他儼然成了形容模糊的血人,只有那頭銀發(fā)在艱難地保持著自己璀璨的顏sE。
距離他“自殘”已經(jīng)過去了接近十分鐘,芹茉的想法無數(shù)次在“他居然還沒暈倒”、“他真的不痛嗎好恐怖”和“真男人對自己就是能下狠手啊佩服佩服”中來回跳轉(zhuǎn)。
眼見著井底白sE的擴(kuò)大速度開始減緩,芹茉意識到什么,她才一轉(zhuǎn)眼,那男人忽然扭頭面向她所站的位置,接著極其JiNg準(zhǔn)地向她倒了下來。
芹茉下意識張開雙手去接,虛弱的男人倒進(jìn)她懷里,即便過度失血也依舊頗具分量的軀T將她壓倒在地。
后背摔得生疼,芹茉齜牙咧嘴地挪開他靠在自己肩窩的腦袋,勉強(qiáng)坐起身。
她搖了搖屈晃的肩膀,“喂,你還有意識嗎?能聽見我說話嗎?”
男人雙眸緊閉,眼下的血線被雨水暈染成大片不均勻的淡紅,濃重的血腥味包裹著他,毫不客氣地?fù)淙肭圮缘谋乔弧?br>
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連x口的起伏都沒有,身T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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