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看導師，只是微微側身，將銜霧鏡完全護在身后，然后才平靜地看向導師。
“李老師。”
他的聲音低沉平穩(wěn)，聽不出絲毫情緒，“您的指點很專業(yè)。鏡鏡會繼續(xù)練習，直到達到要求?！?br>
他沒有反駁導師的任何一句批評，甚至承認了“指點很專業(yè)”，但那維護的姿態(tài)卻強y得不容忽視。
導師似乎也愣了一下，對上裴寂那雙平靜卻暗流洶涌的眼睛，原本還想繼續(xù)噴薄的話語卡在了喉嚨里。
他最終只是冷哼一聲，甩下一句：“最好如此！時間不多了！”便轉身出了練習室。
壓力驟然消失。
銜霧鏡再也支撐不住，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地板上，發(fā)出細微的聲響。
她不是覺得委屈，而是那種被當眾撕開所有偽裝……被否定全部努力的感覺，讓她幾乎崩潰。
裴寂轉過身，半跪下來，用身T擋住所有的視線，然后遞過去一張柔軟的手帕紙。
“他說對了一半……技巧確實不足?！?br>
銜霧鏡的哭聲頓了一下，難以置信地抬頭看他，眼淚還掛在睫毛上。
“但另一半，他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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