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忽然覺得這個蘇文綺很陌生了。
可是她卻也記不清楚方文綺曾經(jīng)的模樣。明明這些年，尤其是在被希蘭開除以后，方文綺以及其他的中學同學曾經(jīng)很多度出現(xiàn)在江離的夢里。甚至，因為江離對她某些時候的同桌方文綺印象深刻，方文綺入夢得b較多。
她們已經(jīng)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個在神仙打架、可以決定帝國命運的云端。另一個相b帝國的蕓蕓眾生也在云端。然而在前者看來無疑在泥里。
江離忍不住想，蘇文綺找她究竟是什么心思。
明明，她們在情感上唯一的交集應該就是方文綺是韓琳的nV朋友，而江離喜歡過韓琳。
江離向著蘇文綺問：“您??不需要我的健康報告？”
蘇文綺的默認確認了江離的猜想：“讓你從這里出去要緊?！?br>
江離想同沈拓聊天，又想同蘇文綺聊天。她迅速地翻閱合同，的確找到了“乙方不得再在互聯(lián)網(wǎng)公開評論社會政治新聞”一句。她不由思索起這份合同的由來，是否是蘇文綺帝黨大貴族的身份可以使江離這個異見人士受到威權(quán)的監(jiān)管。她翻閱回合同的期限。不考慮甲方提前終止合同的情況，二年零八個月。她又翻到一句極其模糊、沒有說是相b哪些其他行業(yè)的單位而言的“甲方有優(yōu)先續(xù)約權(quán)”。
顯然，對這份合同的生效與否，江離什么權(quán)力都沒有。如果她不簽署，或許很快她會成為一個政治犯，連原本在這個國家就沒有多少的政治權(quán)利都要失去，期限──大概絕對不止二年零八個月。
江離聽說過帝國的異見人士被用各種辦法噤聲的情況。她可能還認識幾個，盡管她與他們沒有來往。
江離沒有在合同上找到報酬。條款寫的是“試用期結(jié)束后另行議定”。她問：“我的工作是無償?shù)?？?br>
蘇文綺答得很g脆：“我會讓你去明侖讀研究生。八個月的試用期，就是你考明侖的期限──雖然視你的需要可以延長。現(xiàn)在聊明侖的學費很奇怪。所以，待你考上明侖，我們會再簽一份?！?br>
明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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