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徐芷琳一如往常走進臺南市議會。那棟大樓的自動門一開,整個空氣里就彌漫著臺灣地方政治獨有的緊繃氣場。她步伐穩(wěn)健,淡妝JiNg致,一身簡約西裝裙,所到之處助理、同仁、甚至保全都主動點頭敬禮:「副議長早安!」
剛進辦公室,門還沒關(guān),一名穿著花襯衫、金項鏈的大哥就被助理帶進來,臉帶笑意卻滿是JiNg明?!噶真?,最近那個市府的合作標案,是不是還有一點空間?兄弟這邊有點難處,拜托你手下留情、關(guān)照關(guān)照。」
徐芷琳不動聲sE,翹腿看著對方,語氣海派又不失警告:「這種事你們來找我不是第一次了,臺南這塊地規(guī)矩還是要顧。只要你們不要太超過、不要闖出什麼大事,我看得到的地方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赡銈円遣鹊轿业牡拙€,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br>
大哥連忙賠笑:「琳姊放心,兄弟們都懂分寸,從來不會讓你為難。下回有什麼事,還請多多照應,改天一起吃飯、喝一杯!」
芷琳冷冷一笑,輕描淡寫回道:「有事我自然會找你們,別讓我難做,大家都能過得安穩(wěn)?!?br>
臺灣的地方政治圈子,議員跟黑白兩道打交道幾乎是日常,只是誰混得多深、誰敢染黑、誰還能守住底線,全看各人心術(shù)。徐芷琳自認海派,四面八方的人情壓力都能應付,但心里清楚界線不能亂踩。
中午剛吃過飯,芷琳手機響了,是幾個老友回報——沈語琪的家庭背景全查清楚。
「副議長,沈語琪,云林人,爸媽都是普通工廠作業(yè)員,家境不好,這孩子問題多,從小到大換過五六間學校,家里還特地拜托一堆關(guān)系才把她送來臺南念書。平常在市區(qū)租房,自己生活?!?br>
芷琳搖搖頭,心里冷笑:「父母這麼辛苦,供你上學,結(jié)果還這麼不受教,這種人早晚會出事。」
她隨手撥出幾通電話,語氣一貫低沉:「阿明,學校那邊麻煩你再盯緊點。這種學生,如果不適合留在臺南,盡快處理掉。誰來拜托都沒用,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
幾天後,議會里已經(jīng)傳來風聲——
沈語琪因為「屢次違反校規(guī)、嚴重影響校譽」被學校正式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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